姜一宁最终还是剩下小半碗的食物没吃完，她刚把碗筷放下，顾陌川就把放在一旁的保温壶拿了过来。
唤来服务员拿了一个干净的餐碗，中药刚被倒出来，包厢内就充满了难闻的药味。
姜一宁忍不住地捂住鼻子，顾陌川则像是闻惯了一样，丝毫不觉得刺鼻，面上一点嫌弃的表情都没有，与姜一宁形成强烈的对比。
顾陌川看着她紧皱的眉眼，笑着打趣：“今早不是喝过了吗？还怕苦？”
姜一宁在心里默默翻白眼:难道喝过了就不怕苦了吗？谁规定的。
面上她死盯着面前冒着热气的中药，它的颜色黑得碗底都看不清了。
顾陌川好心地说:“等晾凉了再喝。”
姜一宁连连点头，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。
过了大概五分钟，药已经凉得差不多了，顾陌川把药推近姜一宁面前，下巴抬了抬，示意她赶快喝。
姜一宁抿里面嘴唇，慢吞吞地捧着药碗，嘴巴刚凑近，一股苦涩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抬眼偷偷望了眼顾陌川，结果被他抓个正着，姜一宁眼睛一闭，停住呼吸，大口大口就把中药往喉咙里面灌。
一股想吐的感觉涌上喉咙，姜一宁忙放下碗，抽了张纸巾捂住嘴巴，将想吐的欲望往下压。
下一秒，一颗被剥开了的糖果出现在眼前，顾陌川的声音传来。
“吃颗糖压压苦。”
也不知道这颗糖，他是从哪里变出来的，此时想吐的姜一宁，二话不说就拿过糖果，往嘴里塞。
舌尖的甜意传来，喉咙的苦涩变淡了许多，很快，她的味觉被甜甜的味道所包围。
姜一宁吐出了一口气，表现得像劫后余生一样。
缓过来后，姜一宁嘴巴含着糖，问：“你从哪里拿来的糖？”
刚才不见他有中途下去买东西，难道是提前准备？
“来接你之前买的，早上不是说过吗？以后喝完药，我都会备着糖，这样你就不会被苦到了。”
说到苦，姜一宁的小脸皱了下来，这个中药真的好苦，而且还非常浓，刚才她把不少药渣都喝了进去。
她看了一眼药碗，碗里果然还剩下许多药渣，还有很多黑色像泥尘一样的东西。
姜一宁斜着碗给顾陌川看：“这个药也太浓了些，碗底这些黑色的不会是泥巴吧？”
顾陌川被她的话逗笑，“怎么会是泥巴，那是药粉来的，沉淀下来后自然就是这样的，至于你说太浓了，这个碗药是由一包中药熬制的，浓了些证明药效好。”
他解释的很清晰，姜一宁没想到他会这么了解，好像这样是他熬的一样，这个想法一出，姜一宁惊了。
她试探性地问：“这药不会是你熬的吧？”
顾陌川眉毛一挑，表情好像在说“如果不是我熬的药，还有谁会熬？”
她以为像顾陌川这样的大忙人，顶多就是给她送药，以为帮她熬药的可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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